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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九十九章 变故剑心堂海落翡翠洲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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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过了八千年,这条大江还是煞气弥漫,没有一点减弱的势头。

而几十年前,姜弈则一剑斩断过苍央江,并以此被称为剑神,而他却从此很少身处江湖了,他多是在齐威国皇宫之中闭关。

而那几十年前被斩断的苍央江,时至今日,也早已恢复了原状。

而姜弈之所以从那之后,便开始闭关,因为他的心境出现了问题。

他沾染上了天变江魔的煞气,这拔高了他的心魔,使他对曾经所经历过的每一件事都重新思考。

为防止自己走火入魔,他只能将自己关起来。

姜弈此次,时隔几十年,再次前往苍央江,并且如此匆忙,连入第七境的时机都要往后搁一搁,那是因为他感应到了,有人出现在了苍央江之上,似乎要对这里做什么。

姜弈千里奔袭,一路畅通无阻,但是他刚到了翡翠莲洲边境,却遇到了阻拦。

翡翠莲洲边境上的这一片海叫做醒海,这个地方本来名不见经传,但是自从出现了一个人物之后,这里便开始响亮起来了。

醒海剑圣钟及净,这是响亮在十大洲江湖之上的名号。

而钟及净,一开始便也只是个痴迷练剑的小子。

后来有一天,他在海上练剑时,顿有所悟,此后便开始了飙升之路。

“敢问前辈何人?”钟及净与姜弈在空中对峙,他率先开口。

“鄙人姓姜名弈,不知阁下何人,为何拦我去路?”姜弈象征性地拱手。

“可是伽炎古洲的剑神姜弈?”钟及净没有回答,反而反问道。

“区区名号,江湖人所起,不值一提。”姜弈有些不耐烦。

“原来真的是昔日的剑神姜弈,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前辈一面,真是三生有幸。我名钟及净,世代居于这醒海之滨。”

“我到稍有耳闻,似乎你被江湖人称为剑圣,看来也是一个不错的后生。”

“在下惭愧。”

“我今日还有急事,便先失陪了,日后有机会再来拜会。”姜弈急匆匆地就要走。

但是钟及净还是拦住了他,“前辈请慢!”

“还有何事?”

“虽然前辈是高人,但是这醒海有醒海的规矩,我希望前辈入乡随俗,不要轻易破了这里的规矩。”

“规矩?”

“凡经过醒海者,不得施展术法。”

“噢?”姜弈皱了皱眉,他一个九十多岁的老头子,若是不用术法,光走路去苍央江,那要走到何年马月啊?

“今日这规矩就不能暂借我破一下?”姜弈与钟及净打着商量,显然是能不动手便不动手。

但是钟及净却如同铁打的,一丝不动摇:“不可,若是今日这规矩破了,那么日后我以何威信再立此矩?”

“既然这样,那么看来今日我是要活动活动筋骨了?”姜弈顿然明觉,这一战,是不可避免的了。

“既然剑神前辈执意不退,那么晚辈也便不客气了。”

一时间,剑拔弩张,剑圣对剑神,这或许是一场惊天大战。

而此时,两人都默契地来到海上,为了不波及到沿海平民。

“我此生都在海上练剑,所以在这海上,我占优势,面对前辈,我竟有些不忍出全力。”钟及净恭敬道。

“无妨,无论你是多大的优势,在我的苍穹剑术之下,都是一样。因为无论是海上还是陆上,都是在天之下。”

“既然如此,晚辈便也不客气了。”

下一刻,两人同时出剑,钟及净原先身上腰佩一把短剑,背上一把长剑,而现在,他单单背后长剑,却将腰间短剑扔至远方。

短剑名为云悸,长剑名为海怯。

而姜弈唤出一把金黄色的宽大之剑,名为穹霄。

钟及净引脚下醒海之水,卷至空中,惊涛骇浪翻涌而起。紧接着,巨浪海水细微分散,凝成一把把短剑,短剑群汇聚在一起,从远方看,只是浪潮而已。

姜弈面对此举不慌不忙,似乎胸有成竹,他腾空而上,引天穹圣光,他直接出重力,聚光于穹霄剑之上,一缕缕玄黄泛起,仅仅眼见,便觉得古朴厚重。

很显然,钟及净的出招多为试探之意,他没有与姜弈交过手,便也不知道将以究竟有多强,先出试探之式是一个正确的选择。

但是战场上瞬息万变,姜弈正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。

他一上来就出重招,因为他不想浪费时间,他心中所念想的,是那苍央江。

是谁去了苍央江,他引了苍央江煞气,他要做什么?

一系列的问题困扰着他,容不得他在这里浪费时间。

天上一道重剑劈砍耳下,这不是钟及净那几滴水能够接住的。

钟及净直接被打伤,血液流淌而下,渐入海中。

“醒海剑圣,未免也太轻敌了。”姜弈还在上方,话语之中似有嘲讽之意。

“真是好久没有这样作战了,再来。”钟及净喘着气道。

“再来,你不要命了?”姜弈心里也不想杀他,只不过是要过个路而已,没必要打生打死,人家好歹也是一个后起之秀。

但是钟及净却说:“刚才我没有出全力,是对您老人家的不尊重,现在我要以全力迎战。”

“既然如此,那便成全你。”

钟及净再次扬起海怯之剑,他身后的惊涛骇浪再次涌起,这一次,海浪滔天,与天空摩擦,产生惊雷阵阵。而大海之中,每一滴水分开成更多的小水滴,每一个生灵死亡的灵气,全部汇集于钟及净一人之身。

姜弈望着这一切,并没有过多的谨慎,一辈子战斗的经验,让他足以平心应对各种情况。只是这一次,他看着面前凌霄的海势,略作深思,道:“我曾经听说过一招在海上的无敌之式,去大海之中万鲸凋亡的灵气为己用,便以‘鲸落’作为这一招式名,你的这一招似乎与其有异曲同工之妙。”

此时钟及净笑了,缓缓道:“世人看到‘鲸落’之象而引发思考,认为一鲸落,则万灵生;殊不知大海中的每一种生灵的死亡,都是在为了新的生灵的生命在贡献,只是他们天生不是鲸,无法哺育众生,但它们也尽到了自身的全部力量啊。”

“我在年少时,由鲸落之理而想到这里,此后便打开了我自己的道。在后来的岁月里,我创造了我在海上的最强之式,我谓之:海落!”

此二字刚说出口,周围的海域都为之一震,不仅是醒海,更大面积的海洋,乃至整个翡翠莲洲,以及相邻的伽炎古洲,元辰香洲,琉月洪洲都开始动摇,半个人间的海洋之力从深处,从远处,不断地汇集进入钟及净体内。

“海落,吗?”姜弈听了钟及净的一番陈述后,露出了一股欣赏的笑意,“既然如此,我也该以最佳之理款待你了。”

黄金色的大剑上发出一道金光,直通云霄深处,而天空随着这一黄金色的光柱,开始扭曲旋转,云雾早已成龙卷模样,携带风雷,所有的力量都汇集到穹霄剑之上。

一面是操控海洋的主宰,一面是引导天空的帝皇,这是史诗级的场面!

二者还未相碰,便已经引发各处异象。

山洪,火山相继爆发,地震,天雷降临人间,海啸,飓风肆意狂虐。

而当二者相遇之时,那一日,整个人间都受其波及,若不是各大洲的至强者提前预料到,在海滨地区布下防御,恐怕就不只是狂风掠过那么简单了。

这一战的结果在半日之后才分出来,钟及净输了,他被打落了到了海底,很久都没有浮上来。

而姜弈也受了内伤,力量基本耗损殆尽,他上岸之后,找了个隐蔽之所停留了三日,调息了三日,才勉强可以赶路。

而钟及净沉入海底的时候,他的脑海之中浮现出了往日的那个画面。

他与宗善大师在一起走的时候,曾问宗善大师自己何时能够再次有大的突破?

当时宗善大师半开玩笑地说道:与那剑神打一架,就差不多了。

那时的他并没有信以为真,但现在想来,确是如此啊。

拖着残破的身躯,姜弈还是要向前赶路。

当他到达苍央江的时候,他的伤还是没有好,他再次耗尽了他的内力,尽最快速度赶到这里,而在这里,他硬生生地顶着苍央江的煞气沿边寻找可疑之人。

终于,他看见了,昏花的老眼之中映入了一个黑袍的戴着面具的人,那人站在苍央江中央,吸收部分煞气。

“你是什么人,你要苍央江的煞气做什么?”姜弈也是胆大,功力完全没有恢复,便上前叫阵。

幸好那人只是看了姜弈一眼,他只是一句话:“薄衣教,教主曲无忧。”

随后他不再吸纳煞气了,他轻轻地飘到苍央江的另一边,很快消失了身影。

独留将以一人在风中凌乱,他有疑惑,可是那人完全不与自己搭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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